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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一夜,我們說相聲」講的是人民生活的變遷,戰亂,和平到生活;「這一夜,誰來說相聲?」就是兩岸人民的交流與矛盾。其中的段子,有其時代背景,但在不同的時代下,卻發現有著相似之處,是因為自始自終都未曾改變,又或者是「莫忘初衷」的一種表現?在今年(2020)將要再度上台演出,是否還能再取得觀眾共鳴?但現在先來回味一下,當年講了什麼?
序曲:華都西餐廳
「歷經東征,北伐,剿匪,抗戰,大陸淪陷,乃至於文革,每一個深沈哀痛的年代裡面,都可以聽到老先生精采的相聲。」
華都餐廰再度營業,這次從大陸請來了相聲大師-常年樂老先生,以及他的愛徒白壇先生;主持人嚴歸/鄭傳在舞台上介紹老先生的來歷,從介紹開始,多少暗示了今晚就是在兩岸在歷經多年滄桑後的一次聚首;這多年來,在動盪後的分離,兩岸的人民經歷了什麼,就要在這晚一一道來;有別於上一次的「那一夜」,這次的大師不是沒來,而是來了一半,來的是愛徒白壇。一個是歷經戰後的第二代,但同樣的是大師卻一樣沒來,於是,剩下的另一半只好由另外一位主持人嚴歸補上,而兩人名字連起來正好是「言歸白談」講明了這之中談的一切多半是空話的幽默。
 
 
段子一:離航
白:1949
嚴:也就是民國三十八年
白:上海解放前夕
嚴:也就是上海淪陷前夕
白:我們建國初期
嚴:也就是我們。。。算了這段跳過去吧。
劇中講的正是國民黨中國大陸全面失守的年代,在那個混亂的時代,所有的價值,秩序全部崩毁,對於未知不安的人民,逃難成了少數的選項。這一段描述了金元卷的價值崩盤的速度,以及逃難時混亂,人們用盡心機想要上船無所不用其極;逃難成功與否,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命運,開頭時白壇才會說,如果當年的某個場景改換一下,也許現在在台灣說相聲的就是他,而遠道而來的就變成嚴歸了;當時的人沒人知道未來什麼樣,逃難之後的生活如何?留下來的人又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?離航,正是一種新的開始。也是兩岸人分別的起點,中國的分歧點,正式啟航。
段子二:難民之旅/增羊報國 
留在大陸的中國人民跟逃難到台灣的人民,生活是什麼樣的呢?台灣的人這邊,就是類似難民營的眷村生涯了,不同的地方人,擠到了一個小島上;不同的語言,生活,光是溝通上都一堆問題,心有鬼的青島一號,就因為村長的通知/統計/通緝的語音如此之像,引起了爆笑的誤會;電影會上古嘎那沒人聽的懂的口音,這種語言溝通,在這個秀珍的中國版圖中,也就是當年初到台灣的人最容易碰上的,但生活就是要這樣的一起過下去。
相對於逃難過來的台灣人民,此時的大陸的人民正在進行一場如火如荼的大動作:文化大革命,所有的青年學子都要到邊疆下放,當時的學子都是一種崇高的理想,以為可以下放去學習,打敗邪惡的資本主義;實際上是什麼呢?在廣播裡似乎能聴到各地一次次的大捷報,取得了一次次的重大成功,但其實卻是在上級的要求下,在短期內要完成不可能的任務,於是病急亂投醫的藝術改革,窮途末路的畫羊跟老鼠湊數因應而生。一邊在習慣逃難互相適應的人民,另一邊則是用盡手段交出成果的中國人,各有各的荒謬。
段子三:語言的藝術
「廢話就是一種聽起來很具體,其實是很空泂的一種話;看起來說到問題的癥結了,其實是在迴避所有的答案;所以這種話聽起來很流暢的,但它註定是要作廢的。」
兩岸因為政治環境的不同,也造就了政治人物不同的表達方式,我們這頭,使用的正是這種所謂的打高空的廢話藝術;這個精神似乎從未改變,可能我們也習慣了這種方式。所以往往高官的談話,聽起來都是很正確但看不到解法的發言;尤其現在還會在話內參雜些其它轉移焦點的文字,這大概是現代唯一廢話的進步;另一頭呢?文革時期的鬥爭,完全就是以攻擊性的語言,全面否認對方,不論如何,只要攻擊那方要拉你下水,再多的言論不過就是看誰能取得至高權,全力貶低對手;而這段有趣的是,本來不習慣鬥爭的嚴歸,在白壇的一再壓迫下,居然也反過來掌握了這種說話方式,正如結尾說的:「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嘛!」
段子四:四郎探親
「反攻大陸在這裡他只是個名詞而不是個動詞,永遠不會是個進行式;未來式的可能也不大,何者我今天是抱著生命危險上台的,下面笑的人也脫不了關係啊。」
在撤退來台之後,一開始的政府還讓人民認為有天我們會再統一,分離只是暫時的;但很快人民就知道這不過是個口號,等政府還不如靠自己;於是一個來台的老父親如何回到自己的家鄉,探望思念多年的親人,在那個不開放的年代裡,實屬不易,而當他回去時,有趣的是對岸人民對來自台灣的人好奇,而傷景的是母親的離世,是已然蒼老的家人,一天的相聚,再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聚的痛苦,這也是現代人無法體會的。
段子五:大同之家
白:你的地理已經變成歷史了!
嚴:我的歷史也背的很熟!
白:你的歷史己經變成小說
嚴:我有個堂哥是寫科幻小說的,他。。。
白:行了,你就這麼想當家啊?
嚴:誰不想當家呢?
兩岸有可能合組政府嗎?就我的認知看來是不可能的,因為誰當家就不可能有共識,那邊認為我們這邊對於那邊的了解早已過去,人口也相差極大,但台灣認為過去對大陸的付出,還有合組應該是對等的,沒有共識,不可能合作;就算真有心,合作互助,以「大同之家」為名提出合作的方案,又會如何呢?就如結局所說:「你精神錯亂!你造謠生事!你異想天開!你心理變態!你胡言!你亂語!你歇斯!你底理!不過呢,談判總有心得,上級只是一時難以表態,你們先回去靜候佳站,肯定會給你們一個理想的報償。」回去之後呢?不能解決問題,就解決提問題的人:「於是你上吊我發瘋,你被埋了我失踨。言歸白談!」這大概就是現在談合作的唯一下場了。
段子六:盗墓記
「要做萬元戶,快快去挖墓!」
未來仍一片混沌,連過去也都在崩壞,生活不好的人民,終於把主意動到了祖先身上了,於是挖墓盗墳成了新一代的賺錢方式;要跟沒有經濟的人民談文化保存?有人會在乎過去的文物而放棄自己的收入?又或者自己不做但也擋不住別人去做,乾脆肥水不落外人田,自己動手;而在這樣的一個個挖下去,似乎曾經美麗的古蹟,留下來的歷史,也正一次次的被挖空而崩塌了。
結語:「這一夜」的內容主談兩岸跟戰後生活,政治風氣等等,對當時的人應該很有感觸;但有些東西,例如說話的藝術,到現在還常有人提及,歷久不衰,正因為符合時事;而兩岸人民的生活也是今非昔比,交流也開放許久,當年去大陸的艱難現代人應該很難想像,但就算如此開放,有些事情卻仍未改變,這一夜在講歷史,從中去體會當時的那種時代的感傷,也慶幸著自己在這樣的時代;如今我們不需要再想方法才能去大陸,也不用挖祖墳才能變萬元戶了,但似乎兩岸的人民還是很遙遠,大同之家只是個笑話,反攻大陸是個名詞,現在看來進步了,但有些東西卻仍未改變,而我想這次的二次演出也許會針對這些數十年沒變化的部份調侃,就靜待之後的新演出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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